临近毕业,我像其他一些应届生一样四处奔走,笔试、面试、找实习、租房子,寻求安定下来的处所。
但其实很难,首先是现实没那么容易让你稳定,其次是因为目前还有的选择,所以还是跑来跑去,来南走北。
LH在旅游新闻坚持了两三年。
MY已经跳槽离开了新闻行业开始做营销。
YP烦了坐班憋稿,想找份外出跑采访的工作。
在上海给综艺节目打工的Van和Fei,也准备换实习。
室友LM在北京小米总部看似风生水起,实际也有各种难处。
基友HONGKONG先前进了北京一个极具传销风格的营销团队,后来为了女友转战天津。
留守南昌的Laosan坚定地执行着自己的创业计划,XG则在为考研复试积极准备。至于CGG的选调生考试,就不知道怎么样了。
…………
世界那么大,道路那么多,每个人都在摸索着前进。
前些天,我从北京辞掉一份实习,然后南下寄住在深圳我哥出租屋的客厅里,认识了一群与我年纪相仿的年轻蓝领——老唐、大雄、小唐、丹姐……
他们都很稀罕我哥老莫,大雄说他和老莫相处多年,已经不是朋友同学那么简单的关系了。丹姐则是老莫的女朋友,年前到她家里去见了家长。
这群人都是在南宁的一个中专里认识的,学的是数控机床,毕业之后曾想过一起创业养鱼,中华鲟、多宝鱼或者斑石鲷。
那是2015年的事了,那时老莫在浙江工作。为了得到家里的支持,邀我一起去山东考察鱼苗市场、学习技术,也回了广西北海察看养殖场地。
最终未能成事,因为投资起码百万,凑不够成本,风险太大。遂又开始从事自己的本行,回到工厂里。
老莫和另外一个花名叫“嫖”的同学是数控类的比赛能手,经常获奖,“嫖”还去过我北海的家里,一个看见鱼就停不住筷子的高个子,但实际年龄比我还小。
“嫖”后来没有进厂,留在南宁卖水果了。他还四处借钱在南宁买了套房子,把房子租出去后,到工地里搬砖。现在转手卖出去,他也能赚到钱,开弓没有回头箭,老莫劝他扛下去。
大雄最近一直在上晚班,晚上八点钟到厂里,早上八点钟下班回来。有时候做做饭,有时候打打英雄联盟,周五的时候必打,因为周五服务器会开放无限火力模式。大雄总是憨憨的样子,时不时还会自言自语,举举杠铃。
老唐最近因为经常被老板骂,忍无可忍一气之下辞了职,说工资也不要了,老莫给他讨回来一半。后来老唐去大雄的厂里看了看,原本想在那里工作,看完后就断了那个念头。
“大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卖了多少钱,三千多块钱一个月也去干!”老唐回来后忍不住吐槽了一晚上。
大雄毕业后很少再摸机床,有段时间还在厂里做保安,不过就算做保安那时候也有五千块钱一个月。
大雄没有很在意,上了一个多月晚班也很开心的样子,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上晚班,很安静。那边的老板也很好说话,老莫觉得也许大雄是想先学点东西。
再说老唐,他辞职之后去了好几家厂子应聘,但一直不太理想,所以这几天都是我和他轮流炒菜做饭。好在周五,确定有一家模具厂要他下周去上班。
而他的堂弟小唐,就没那么幸运了,小唐还没有毕业,学的是汽修。学校分配他去实习,给的工资很低,他跑了。这些天一直在等德昌电机的面试,每天排队面试的人有数百,已经一个星期过去,小唐还没排上号。
小唐十九岁,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,他前段时间去富士康面试,因为有点色弱被刷了。他抽烟的时候偶尔会给我递一根,和我聊聊天,更多的时候则是发发呆、看看直播、打打王者荣耀。他经常说,他不怕无聊,怕的是没有工作、没有钱用。
老莫也有自己的烦心事,年前有家山东的新厂子邀他去工作,包吃包住给八千月薪。当时他还在浙江,最终因为丹姐选择来深圳,他也没多想其他的,他似乎已经认定了这辈子就是她。
最近山东那边又来了电话,他又要面临了抉择。
老莫年前去了丹姐家里见了家长,他说,在一起那么多年了,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。而实际上,丹姐比我还小一岁。老莫和丹姐约好了,他供房她供车,以后不给人家打工。
其实故事还没讲完,也讲不完,但现状我已经表达清楚了。不是所有的年轻生命都能一帆风顺,更多的人只能在混乱中前行,这里不能成事去那里,那里不行再说。
有时候是因为薪酬低,有时候是因为老板惹人厌,有时候是因为自己确实承受能力不够熬不住。
他们每天的生活都很丰满,买菜、做饭、凑钱装热水器、互相鼓励、一起开黑,还计划以后一起创业。
但现在,这些和我一样年轻的人儿,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,都还在漂泊。不管在哪里,不管做什么,总比躺着玩游戏好。你说呢?
空想者是没有生存空间的
做实事的人才有生命力
哪怕你是去掏粪
当家门在开启时 我会紧紧拥抱你
有时也会卖情怀
相关养殖信息
其他新闻